葉兆言：收獲高山蘿卜

　　說起江蘇作家葉兆言，如果不是文學(xué)圈內(nèi)的人知道的并不多，但如果說起著名作家葉圣陶，那么就幾乎無人不曉了。因為葉圣陶的游記——《記金華的兩個巖洞》入選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小學(xué)語文教材，對宣傳金華起到了巨大作用。葉圣陶的《記金華的兩個巖洞》影響了幾代中國人，不少游人都是沖著這篇課文來游雙龍的。葉兆言正是葉圣陶的孫子。 

　　葉兆言，江蘇省作協(xié)副主席、專業(yè)作家，此次他應(yīng)邀來金華參加“華東著名作家走進美麗雙龍”筆會。８月６日這天，葉兆言沿著爺爺葉圣陶的足跡，再次興致勃勃地走了一趟雙龍景區(qū)。 

　　【拔蘿卜】 

　　一大早，我們沿著彎彎曲曲的公路，到了雙龍景區(qū)的主峰大盤天。這兒與天相接、云霧繚繞。上山之前，剛好下了點小雨，到山頂后，云霧從山腰不斷地涌上來，把人縹縹渺渺地裹在里頭。“這真是個好地方，有仙氣。”葉兆言這樣說。 

　　看到山坡上種著很多高山蘿卜，聽當(dāng)?shù)卮迕窠榻B了高山蘿卜的好處后，葉兆言突然孩子氣地到山坡上拔回一株大蘿卜，并小心翼翼地除去了上面的黃土。葉兆言說：“這下子我的收獲最大了?！贝蠹议_玩笑說，當(dāng)年你爺爺?shù)诫p龍的時候，肯定沒有拔過蘿卜。葉兆言哈哈大笑：“那肯定沒有！” 

　　中飯后，我們從望湖山莊出發(fā)，沿著一路郁郁蔥蔥的林木，來到雙龍景區(qū)門口。導(dǎo)游首先介紹了“雙龍電站紀念館”。說現(xiàn)在館內(nèi)陳列著當(dāng)年毛主席視察過的一臺發(fā)電機和許多珍貴的照片、圖片，并指著門口墻上的一張大照片說，這是毛主席在雙龍水電站視察時看《金華日報》。葉兆言一邊走一邊仔細地聽著，認為抓拍這張照片的記者有水平。然后我們走到了“二仙井”?！岸删毕鄠魇屈S初平、黃初起兩兄弟得道成仙后，為廣施恩澤而點化的兩口泉水。葉兆言繞著“二仙井”走了一圈。葉兆言告訴我，這是他第二次游雙龍。上次是上世紀90年代初，當(dāng)時到金華簽名售書，順便到過雙龍。但時間過去久了，印象已經(jīng)模糊，加上雙龍也有了許多變化，感覺還是有所不同。 

　　【兩個巖洞】 

　　當(dāng)來到刻著葉圣陶《記金華的兩個巖洞》文章節(jié)選的碑文前時，大家紛紛問葉兆言有什么感想。葉兆言說，老爺子如果知道他的文章刻在這么大的一塊石頭上，他要慚愧死了?！拔叶伎飚?dāng)爺爺了，但在爺爺?shù)奈恼虑懊?，我又像個小娃娃了?！贝蠹议_玩笑說：“葉老師，你這次游玩回去后，再寫一篇《記金華的另一個巖洞》刻在你爺爺文章的旁邊?！比~兆言連說慚愧、慚愧。 

　　他問一個游玩的孩子：“你有沒有讀過《記金華的兩個巖洞》？”小孩茫然地搖著頭。葉兆言說，現(xiàn)在這篇文章已經(jīng)不在教科書里了，所以孩子都不知道。旁邊導(dǎo)游告訴他，在浙江鄉(xiāng)土教材里還是有這篇文章的。在大家的鼓動下，葉兆言以碑文為背景，和妻子一起合了影，又與大家一起合了影。 

　　葉兆言說，他在家時，并沒有刻意去看過爺爺?shù)倪@篇文章，因為爺爺?shù)奈恼绿嗔恕２贿^，爺爺?shù)奈募锸樟诉@篇文章，因此還是有印象。感覺文字樸實、貼切，讀起來形象生動，瑯瑯上口。 

　　在雙龍洞口，葉兆言順著導(dǎo)游的指點，看了兩個惟妙惟肖的龍頭，頭上的那5個爪子他也一一細數(shù)。聽說要仰臥在小船里進入洞中，許多沒有來過的作家都很好奇。葉兆言就告訴他們，人一定要躺平，雖然只有幾秒鐘，但這正是雙龍洞最具特色的地方。待躺到小船里，他還開心地微笑。 

　　【不要用燈】 

　　到了洞中，葉兆言對導(dǎo)游的講解不感興趣，聽了一會就獨自走開了。他覺得那些鐘乳石和石筍像什么像什么，大都是據(jù)形狀想象的，名目雖多，但沒有很大意思。當(dāng)年葉圣陶游覽雙龍洞的時候也不感興趣，文中說：“雖然聽了，一個也沒有記住。”葉兆言這點像爺爺，他索性來了個不聽。 

　　葉兆言說，現(xiàn)在洞內(nèi)這么亮，有這么多燈光。當(dāng)初他爺爺來的時候洞里沒有電燈，用的是汽油燈，那是１９５７年，一晃過去50多年了。在《記金華的兩個巖洞》中，葉圣陶是這樣寫的：“不是工友提著汽油燈，內(nèi)洞真是一團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即使有了汽油燈，還只能照見小小的一搭地方，余外全是昏暗，不知道有多么寬廣。”而如今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了?！拔覡敔斂隙]想到，現(xiàn)在每天游人有這么多，而且還把雙龍洞和冰壺洞給打通連接上了，爺爺?shù)诫p龍的那年，我才剛剛出生啊！”   

　　一路從雙龍洞往冰壺洞走，葉兆言望著兩旁的流水，對這水到底流到哪里去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他說，這水到底流到了哪兒，至今還是一個謎，神奇。遠處傳來了流水聲，他說：“你聽，你聽。這就是瀑布的聲音了，證明我們已經(jīng)離它很近了?！蹦_下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在冰壺飛瀑前，葉兆言走近看看，又走遠看看，再走近看看。雖然是第二次游雙龍，但還是很有興致。 

　　出得洞來，大家在洞口的茶室品茶。葉兆言興起，欣然提筆寫了“人文化成”四個字。談到雙龍景區(qū)要開發(fā)一個新的溶洞，里面有70多米高的瀑布時，葉兆言說：“我有一個建議，不要把電通到洞里去，讓它保持原生態(tài)的狀況，讓大家提著馬燈進去探險，一定比現(xiàn)在這種旅游好玩?！?nbsp;

　　晚飯時，葉兆言把早上拔的蘿卜拿到了餐廳，讓廚房幫忙燒起來。他說，要嘗嘗親手拔的金華北山的蘿卜。 

　　【感言】 

　　到金華就會想到李清照，就會想到她留在這的一首詞和一首詩，詞十分婉約和悲苦，詩非常豪放和激昂。景色依舊，物是人非，今天的金華顯然要比過去更美好，“江山留與后人愁”，美景如此，何愁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