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張宗剛對話錄

2013年05月23日 22時50分 

  寫作,為了心靈

  ──關(guān)于文學(xué)的對話

  蘇童 張宗剛

  小說與雜文

  張宗剛(以下簡稱“張”):讀了你的隨筆選《紙上的美女》(人民日報出版社),感覺很親切。文筆自然平實,行云流水,不是那種硬榨出來的文字。此前,江蘇文藝社出過你的《尋找燈繩》,也是隨筆雜談類,很生活化。我想《紙上的美女》是了解你本人的一個明晰真實的窗口。比起小說,隨筆似乎更接近一個人的心靈本體。本書序言《我為什么不會寫雜文》表達了你內(nèi)心一種獨特生命體驗。其中,你把寫小說說成是造夢,正好道出了你的創(chuàng)作風(fēng)格。作為一個夢幻型作家,你慣于在小說世界里奇思妙想。而你面對雜文所表現(xiàn)出的畏懼與無力,顯然跟你對世界的感知方式直接有關(guān)。

  蘇童(以下簡稱“蘇”):我對這個序言比較滿意。雜文這種文體,具有片面的深刻性,要求真正的準(zhǔn)確完美,對我來說不太好,因為難以駕馭;小說就比較好,因為小說文本是虛擬化的,創(chuàng)作的自由度大些,面對它,你可以當(dāng)真,也可以不當(dāng)真。我覺得小說比較適合我,它真正提供了一種自由的思維。

  小說和雜文是有很大區(qū)別的,對此我分得很清。我的態(tài)度和觀念是,寫雜文這種非虛構(gòu)的文字時不能虛構(gòu)。而小說就是虛構(gòu),可以天馬行空,但里面的感情出現(xiàn),我都希望是真的。

  張:你于散文一道,也是高手。浙江文藝社剛剛推出《蘇童散文選》,你為該書寫了序言《散文這條船》,以夢幻型作家的獨特感知,談及魯迅和沈從文開辟的散文兩脈:陽剛美與陰柔美,崇高和優(yōu)美,別有新意。某種角度看,作為性靈的抒發(fā),散文與小說有相通之處,但與雜文大有不同。

  蘇:我不寫雜文,這跟我的性情有關(guān)。因為對于世界,對于生活,我常常持逃避、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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