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在水中央》(小說集)

(2019-04-25 11:04) 5616083


 
《鮫在水中央》

向那些生命荒蕪但又不斷向上的人,

向那些身陷泥沼但又渴望清潔的人致意。

這個人世間,

有誰不是在努力地活著。

       基本信息

  書名:鮫在水中央

  書號:978-7-5404-9064-5

  作者:孫頻

  裝幀:平裝 

  定價:45.00

  出版日期:2019-04-01

  出版社:湖南文藝出版社

  開本: 1/32

  頁碼:304

       作者簡介

  孫頻:1983年生,畢業(yè)于蘭州大學中文系,出版有小說集《疼》、《鹽》、《同體》、《三人成宴》、《松林夜宴圖》等。現(xiàn)為江蘇作協(xié)專業(yè)作家。

       內(nèi)容簡介

  《鮫在水中央》是實力派作家孫頻的全新佳作,三個張力十足的故事,都在寫大時代背景下,那些小人物的命運,毫無遮掩地展現(xiàn)出人性的善與惡,試圖從人的精神到身體中挖掘到疼與痛的地方。孫頻以犀利的文筆,將這些人的孤獨與無奈,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作者的書寫中蘊含著一種力量,一種與命運抗爭,與生活不斷撕扯的力量感,讓人讀后回味無窮。

       編輯推薦

  實力作者孫頻全新力作。不同于孫頻以往作品,她開始控制自己情感的爆發(fā),將故事背后那些她更想表達的隱藏起來,給讀者一定的思考空間,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也有起有落,但她文筆依舊犀利,刻畫的人物更加飽滿。青年評論家李偉長評論道“故事的骨骼已不再復雜,附著于骨骼上的血肉卻豐滿異常。”

  須臾一生,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本書收錄作者最新創(chuàng)作的三篇張力十足的中篇小說,都旨在探討生活、尊嚴及命運。大時代的命運影響著個人的命運,他們想抗爭卻無力。但他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發(fā)出一點屬于自己的微光,縱然道路不同,命運迥異,卻都有自己對活著的一種追問方式。活著,就是與命運做抗爭。

  閻連科、韓少功、蘇童等大家都對孫頻稱贊不已。

  4.這是一本讓你流著淚讀完的書,《鮫在水中央》中被時代裹挾前行的郭世杰,身懷秘密隱居鉛礦,幾十年不變的穿衣風格,是他對僅剩的尊嚴的一種抗爭;駝背的老人范聽寒頓頓吃硬面條,以證明自己在活著,當兩人的生活交織在一起,郭世杰的秘密慢慢被揭開,而老人臨終前的那句話“萬物芻狗,所以,誰也不要怪誰”,似乎讓一切都釋懷。

  無論是世外桃源里近于老莊的超脫,無論是近似于宗教光芒的救贖,無論是以古典的書籍精神來修復自身的傳統(tǒng)儒家之路,都是對這個世界的不棄與和解,而這其實也是世間萬千凡人們的寫照吧。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所有的人們在最后都會找到一條屬于自己到達彼岸的道路。

       名人推薦

  對人的內(nèi)化,對黑暗的尊嚴,對永恒生存困境的不竭追問,從黑暗中萃取光明。

——作家 閻連科

  對人性的獨到偵測,對經(jīng)驗的鮮活釋放,對語言的精準控制,使孫頻在文學中高開高走。我既驚訝又好奇,她將要寫到哪里去?

——作家 韓少功

  孫頻的寫作從容大氣,在新一代的作家中,她早已脫穎而出。

——作家 蘇童

  她向那些生命荒蕪但又不斷向上的人、向那些身陷泥沼但又渴望清潔的人、向那些披著頭發(fā)渴望脫離凡塵的人致意。這些人,他們的生命固然是卑微的,但又是一種倔強的存在。

——評論家 張莉(選自《一個多么想美好的人》)

       
       圖書目錄

  鮫在水中央

  天體之詩

  去往澳大利亞的水手

       精彩摘要

  他越發(fā)奇瘦,四肢縮小如嬰孩,只有背上的那駝峰如龜殼一般更大、更堅固了,看起來他整個人很快就要縮進那只龜殼里去了。

  我輕輕喚了一聲:“范老師。”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全身上下就只有這雙眼睛還能動,他身上的這唯一的活物看上去多少有些瘆人。我不由得后退一步,說:“范老師,我來還書了。”

  他目光模糊呆滯,像是眼睛里有一層障子擋住了他。他忽然聲音發(fā)抖:“是范柳亭回來了嗎?”

  我呆呆站著,半天才說了一句:“范老師,是我,我來還書了。”

  他的眼睛慢慢眨了幾下,好像終于看清我是誰了,這才說了一句:“你來了?不用還了,留個紀念吧。”

  這句話忽然讓我很傷感,我把幾本書整整齊齊擺在他面前,說:“借了就得還,要不你下次就不借給我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再來借書。”

  他躺在那里,用混濁的眼睛又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慢慢說:“你來了就好,我是想告訴你,其實人這一輩子都說過假話,都騙過人。我本不叫范聽寒,我本名叫范福星,我上面有四個姐姐,我父母老來得子,所以叫我福星。范聽寒是我上師專之后自己改的名字。我也沒有家學,我的父母都是不識字的農(nóng)民。就是當年在師專當老師的時候,我也只是一個最普通的老師。”

  我只覺得被他兩束微弱的目光箍著,動彈不得,又是煩躁又是緊張。我口干舌燥地說:“范老師,不要亂想。”

  他忽然笑了一下,眼睛還想緊緊盯著我,目光卻已經(jīng)聚不到一個點上了,這使他看起來就像正拼命看著我身后的一個遙遠的地方。只聽他又說:“我說過假話,范柳亭說過假話,你也說過假話。萬物芻狗,所以,誰也不要怪誰。”

  我腦子里轟的一聲,張開嘴又閉上,又張開又閉上,只覺得有千言萬語要說,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這時只見他又閉上了眼睛,嘴里開始發(fā)出一些奇怪的破碎的譫語,我輕輕抓著他的手,不停地叫他范老師、范老師。我忽然想把很多話都告訴他,這些話已經(jīng)藏了太久。然而連他的譫語也漸漸熄滅下去了,我更用力地握著他的手,那只手正在我手心里迅速變涼、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