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黑馬獲獎作品精選集》(詩集)

(2020-06-16 15:34) 5896010




  書名:詩集《江山——黑馬獲獎作品精選集》

  作者:黑馬 

   出版社:團(tuán)結(jié)出版社 

   版次:201912月第1 

   ISBN:978-7-5126-7687-9

  字?jǐn)?shù):258千字 

   頁碼:226

  開本:16 

   定價:45.00元(單冊) 391.00元(全九冊)

  內(nèi)容簡介:

  《江山——黑馬獲獎作品精選集》,詩集,黑馬著,團(tuán)結(jié)出版社出版發(fā)行。該詩集遴選了詩人黑馬18年來文學(xué)創(chuàng)作精華,聚集并精選了黑馬不同時期具有代表性的文學(xué)獎項,既是一部個人文學(xué)成長史,又是一部精神導(dǎo)圖的心靈史。全書分為五卷:卷一為烏金寶石,卷二為青荷明月,卷三為星辰大海,卷四為江山煙雨,卷五為金聲玉振。詩人以祖國的大好河山、四季風(fēng)物為抒寫對象,借景抒情,情景交融;托物言志,志趣高遠(yuǎn)。飽含了赤子一腔拳拳深情,展現(xiàn)了較為全面嫻熟的詩歌技藝,以及詩人陡峭的藝術(shù)趨向和文化自信,最終完成了“紙上的江山”與“精神的江山”合二為一,呈現(xiàn)出一幅“江山如此多嬌”的獨特文學(xué)景觀。

  名家推薦:

  這位人在蘇北的黑馬先生,以他那鮮明醒目、不容置疑的覆蓋著“蘇北”印記的書名和詩行,對我產(chǎn)生了不可抗拒的誘惑。請看我在瀏覽他的詩歌文本時隨手摘抄下的這些令我心有所動、情有所牽的句子:

  “我相信,吹拂蘇北大地的風(fēng)是有靈魂的/山峰與小溪相依為命/在歲月的更深處洗亮耳朵”(《溫暖的村莊》)

  “蘇北,此乃一首天然之詩/我的詩篇明亮,澡雪,音韻的袍子悠長/星辰,是那么迷人而遙遠(yuǎn)/月光像一個孤獨的倒裝句懸在蘇北的夜空”(《月光》)

  “我的蘇北/正是我心中的江南/泗水亭,頂著大風(fēng)歌唱/兩千多年了/歌風(fēng)臺上的月光仿佛被神擦過似的……/在蘇北的鄉(xiāng)音里/只有炊煙/還在漢高祖的大風(fēng)里搓繩”(《月光追隨我》)

  “不能不提到那所湖上的小學(xué)校/那些嗷嗷待哺迷茫的眼神/那個迎著黃昏/教十七個高矮不一的孩子識字的女教師/那散學(xué)時近乎單調(diào)的腳步聲”(《蘇北的黃昏》)

  “我的蘇北啊,有歌有雨的蘇北/大風(fēng)的秩序,浩蕩無邊/心中裝著遼闊的蘇北/微山湖的那一方湛藍(lán)的水域/苦難的圣歌,如一方祭壇”(《我的蘇北》)

  誠然,詩人黑馬所謳歌的“蘇北”,是比我位于蘇中平原的里下河故鄉(xiāng)更加“蘇北”也更加蒼涼、古樸又迢遙的那片天地。雖然我并不特別熟悉,卻同樣令我神往,因為他的詩心起跳在漢高祖的歌風(fēng)臺下,飛舞在“古黃河的夢境”里,不僅充沛著蘇北子弟的豪氣,也激蕩著每一個華夏兒女的情懷。還因為在他的筆下,我們不僅結(jié)識了他生長的那座名叫“大屯”的蘇北小鎮(zhèn),結(jié)識了他名叫小薇的發(fā)妻和他年幼的兒子,還看到了他“總披著一件黎明的大衣/穿行稻田里/如同黑夜中的隱者”的父親,和他那位已經(jīng)將名字和一生刻上了墓碑、“對土地的愛是完整的,有風(fēng)一樣的翅膀/有比天空更宏偉的心愿”的祖父……這一切都影影綽綽地代表著耕耘勞作、歌哭生息在廣袤、悠久、苦難又光榮的神州厚土的億萬生民,讓我們在認(rèn)識他們的同時,也看到了我們的親人和我們自己。

  當(dāng)然這部詩集的更多篇幅,還是留給了歌者本人的心志、心境與肖像:

  “我住在故鄉(xiāng)的心弦上/讓一條河流教朦朧的詩篇學(xué)會轉(zhuǎn)彎/讓河床的卵石做揉碎的詞語/把鄉(xiāng)村音樂種滿天空/大地走動,我歌吟漂泊,隨身帶著故鄉(xiāng)”(《故鄉(xiāng)的弦》)

  “我的一生要多向花朵和蜜蜂學(xué)習(xí)/一生的儀式都在/做一盞燈/在廣闊的冰天雪地里展開/……把心靈的詩歌提純結(jié)晶/用赤誠的丹心凝聚光芒/我的這一生都在為點亮這盞燈”(《做一盞燈》)

  “我要努力點亮這盞燈/讓它照亮那些簡陋的村舍和蘇北大地/照亮那些本應(yīng)該照亮的事物/一盞燈,把碎銀凝成時光償還今生/一盞燈讓我的內(nèi)心干凈”(《我要讓一盞燈燃到天亮》)

  “守?zé)舻娜?rdquo;、“閃亮的心燈”、“失眠的燈”、“把愛種在一盞燈里”……這類詩句、意象乃至標(biāo)題,同“蘇北”二字一樣,幾乎貫穿了這部詩集的始終,成為本書的中心主題或謂作者創(chuàng)作思維與情感噴發(fā)的支撐點。

  作為讀者,我最喜愛和欣賞的卻是一首題為《秋蟲》的小詩,詩中刻畫在“遼闊的曠野里鳴啾/把自己的命運跟大地緊緊捆在了一起/唱得豪情滿懷/一點也不覺得孤單,幸福得像個孩子”的秋蟲唧唧的形象,深深地吸引了我、感動著我。作者如此形容那“執(zhí)著”又“纏綿”的泥土和草叢中的“秋之吟者”——

  “愛的沒有章法,愛的一敗涂地/秋蟲抓住短暫的時光/不問前生今世/秋蟲執(zhí)著的愛,高蹈的愛,慘烈的愛/像一段絕望而堅定的時光/隱逸的人,頭戴斗笠,傾聽蟬鳴的輕笛”

  多么熟悉又陌生、何等廉價又稀缺的“笛聲”啊!我想這是“秋蟲”的宿命,也是歌唱在天地間的所有“原鄉(xiāng)人”的宿命。讀者的耳膜與心跳,一定會像經(jīng)霜的秋葉與融雪的春水一樣,從這些執(zhí)著又樸素的詩行里聆聽到它,將它視作紛紛墜落在靈魂深處的滿天繁星,仍在集聚火種并且燃燒不熄。我相信,正是這深入人心與大地的“火種”,終將化作那高舉著我們希望的火炬,穿越時空磅礴而來,點燃和托起東方地平線上的旭日與霞光。

——馮亦同(著名詩人,現(xiàn)居南京)

  我見過黑馬,他爽直的詩人性格給我的印象頗深。在《蘇北記》中,與他性格迥異的是,他詩歌的質(zhì)地大都是細(xì)膩而內(nèi)斂的。近幾年來,詩人以蘇北為背景,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詩歌,蘇北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天空和大地,每一個親人和背影,都被詩人深情地歌唱過,而且還將被詩人繼續(xù)歌唱下去。

  黑馬主張獨立、安靜、簡單、自適的寫作,在《蘇北記》中,他也用自己的作品踐行了自己的詩歌主張。“在蘇北,我想到了星辰、鐵軌和月光/漢畫像石中的魚、禽鳥和奔馬/大地空曠的夢境/以及把故鄉(xiāng)摟在懷里的綠風(fēng)/火車在轉(zhuǎn)彎,像兩匹奪目的火焰//大地突然失去了隱喻/這銀飾的月光,這燈燭的思念/讓蝴蝶開遍每一個春天/還有這含淚的冷梅/在高高的枝頭,開著凋零的花//我多想喊醒每一片卑微的葉子/我多想喊醒一個溫暖的詞/這原本就有一些寂寥的蘇北啊/這被傷害過的原野,僅剩下空洞的思念/大風(fēng)的故鄉(xiāng),一片蒼茫”(《空曠的蘇北》),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炫目的技巧,語言簡單明凈,樸實無華,卻為我們勾勒出一幅蘇北的畫卷,空曠、蒼茫、遼遠(yuǎn),蘇北特有的地域氣息撲面而來。作為一本鄉(xiāng)土詩歌的合集,《蘇北記》中的作品并非充斥著陳詞濫調(diào)的浮泛意義上的鄉(xiāng)土詩。詩人黑馬的這些詩歌有對故鄉(xiāng)和親人的贊頌和眷戀,也充滿了濃濃的悲憫之情。

  再來看他的《青草》一詩:“流水緩慢/青草的歌聲打動了月光//青草披著透明的鋒芒/你有清澈的鳥鳴,我有透明的羽毛//一根草葉上的水滴/如閃亮的絕句,被風(fēng)輕輕吟唱//青草在水和天之間/青草韌如豎琴//青草飄蕩在風(fēng)中/有美女的腰肢,有炊煙的宿命”(《青草》),他筆下的《青草》是美的,但又有著炊煙的宿命,而炊煙的宿命是什么呢?無疑就是隨風(fēng)而逝。這是作者簡單地在寫青草嗎?不是,他是在寫那方土地上生活著的親人們,那些渺小如青草、悄然逝去的親人們。平靜的文字背后,是詩人濃得化不開的悲憫。這樣的篇章在《蘇北記》里并不鮮見。詩人就像一個“反復(fù)歌唱著蘇北的鳥兒”,用清脆的歌喉,或是嘶啞的嗓音。

  在蘇北的土地上,現(xiàn)在依然生長著質(zhì)樸的民風(fēng)和陡峭的詩境,但毫無疑問,那是在構(gòu)建一個詩人精神的烏托邦,而詩人的那些詩篇,也終如星辰一般,閃耀著愛與悲憫的高貴而干凈的光芒,恒久而璀璨。

——陳勁松(詩人,現(xiàn)居格爾木)

  印象中,他那一張胖乎乎的圓臉,偏黑,有海風(fēng)吹拂過的羞澀,又隱隱刻滿了可作小說素材的經(jīng)歷;他上身穿一件白色體恤,一如他詩的質(zhì)地,柔軟而明朗。仿佛被陽光翻曬過,沒被曬干的地方,就用火烤。讀他的詩,你能讀出陽光和火的味道,不烈,毛茸茸的,微暖,像一滴清澈的水,落在干渴已久的唇上。

  黑馬話不多,他把內(nèi)心想說的話,全都變成了他的詩行。我惟一記得他說過的話是:我喜歡用我的詩去參加各種評獎,倘運氣好,能賺得幾個小錢,不圖名利,主要是老婆高興。我欣賞他這種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他不像有的詩人,只愛詩。他不同,除愛詩外,更愛老婆。你可以說他不神圣,特世俗。但如果一個連老婆都不愛的詩人,他所寫的詩一定是值得懷疑的。黑馬比起那些一張嘴就大談主義,玩學(xué)術(shù)名詞,借幾個外國人的名字來唬人的詩人要真實得多。他和他的詩都充滿了人間煙火氣,有血有肉,有笑有淚,有愛有恨。他首先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人”,其次才是“詩人”。

  他的《心上人》是一曲獻(xiàn)給“心上人”的贊歌。“心上人坐在我的身體里/一個詞接著一個詞/帶著我進(jìn)入美妙的仙境/你坐在我心里常坐的那個位置上/細(xì)數(shù)秋天的心跳//風(fēng)吹的每一個方向都是愛你的方向/每一次抵達(dá)都在我的心坎/你從此住在我的心上/你闖進(jìn)我的心里來,如入無人之境/畫地為牢,教我心甘情愿……”當(dāng)然,黑馬的“心上人”,不止是指他的愛人,更是指生他養(yǎng)他的那片土地。這本集子里一半以上的詩,都是寫他的故鄉(xiāng)的。故土上的人和風(fēng)物,都是他情感的依附。“蘇北”是一個地理稱謂,也是他的“詩學(xué)象征”。就像莫言有高密,福克納有約克納帕塔法縣,雷平陽有云南。任何一個寫作者,都需要找到一個能夠妥善安放自己靈魂的地方。唯有如此,他的寫作才是有“根”和“方向”的。即使這個“地方”,他再也回不去,他也在用詩的名義,進(jìn)行精神的“返鄉(xiāng)”。在“返鄉(xiāng)”途中,痛是必然的,惆悵是必然的;但光有痛和惆悵卻不夠,還得有審視和追問,這是一個詩人的責(zé)任和良知。

  “我相信,每一個真誠的寫作者,都不會離開他腳下的土地,離不開身處的時代和人民,這才是屬于作品生命力的東西,否則就是自取滅亡。”這是黑馬在其詩集后記里說的話,這句話充分暴露了他寫詩的“精神譜系”。他的頭腦是清醒的,他并不“癲狂”。他在關(guān)于“蘇北”的審視里找到了“中國經(jīng)驗”。他騎著自己的馬,在城鄉(xiāng)之間往返,在歷史和現(xiàn)實之間徘徊。“用一只螞蟻的愛,用小小的動詞/來完成祖國的大美/那高舉著蜂蜜和夢想的青山/與晨光一起誦經(jīng)/或者禪坐//一個回家的詩人在路上遇見了祖國/讓鐘聲含著一個人的名字/把嘆息和寂寞/交給一年一度的落葉//我們用山谷容納一生的寬度/讓神建造悲傷的塔/讓露珠踩著人類的莊稼覲見太陽/閃電和莊稼合二為一/在比喻中死去的,同時將在萬物中永生”(《永恒》)。馬馱著他的傷痛,他馱著時代的傷痛,迎著西風(fēng),既在尋找可供人類生存的理想“棲居地”,也在尋找人作為人的尊嚴(yán)感。

   “馬”作為一種“驍勇善戰(zhàn)”的動物,它的高大形象曾令不少的人羨慕。但在《蘇北記》里,我分明看到了一匹馬痛楚的歌吟。這匹“黑馬”仿佛帶著前世傷痕累累的軀體,孤獨地在詩行間彳亍而行。它拒絕了成為新的閃電,而是以沉靜的速度,自適的節(jié)奏,一步步地朝著光明之地,緩緩地完成心靈的抵達(dá)。而那個騎在馬背上的蘇北漢子,正在將他手中的筆,變成詩中的“馬鞭”。鞭子高高地舉起,鞭打生活,也鞭策自己。

  他在借詩藐視這個時代,又在借詩向這個時代致敬。

——吳佳駿(詩人,散文家,現(xiàn)居重慶)

  閱讀《蘇北記》,閱讀黑馬,我看到蘇北大地上最美的一株稻子!迎風(fēng)而舞!用愛和青春歌唱一片古老的山水,蘇北有福了!

  詩歌應(yīng)該寫什么? 

  “我相信,每一個真誠的寫作者,都不會離開他腳下的土地,離不開身處的時代和人民,我們相信這才是屬于作品生命力的東西。”當(dāng)我讀到黑馬兄弟這句,我知道這是蘇北之幸!是一株稻子之幸!是一位詩人之幸!也就是說,這里黑馬兄弟回答了我們該寫什么的問題。

  唯有腳下的土地才是能夠接地氣,才讓詩歌有了生命力。是蘇北手心擎舉起的一株唯美的稻子,讓黑馬的詩歌橫空出世。因此,黑馬的詩歌才能在全國各大知名刊物上搖曳、蓊郁,形成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讓我們對蘇北的質(zhì)樸、大氣、悠遠(yuǎn)、輕盈有了神往。那流轉(zhuǎn)的“心燈、薄霜、木門、稻草人、牧羊女、燭火、蘆花、五月的蟬、燈籠——”,那一閃而過的“鐵匠、守?zé)舻娜?、彈琴的?mdash;—”,蘇北的就是黑馬的,黑馬的就是蘇北的,彼此血脈相連。

  必須感謝蘇北,誕生了一粒優(yōu)良的詩歌種子。從這個角度說,黑馬兄弟的詩歌是真正的有根的,能夠汲取大地的營養(yǎng),不斷茁壯。

  詩歌該怎么寫?

  不能不說,閱讀《蘇北記》,閱讀黑馬是一種享受!我喜歡黑馬兄弟詩歌的大氣和唯美!那種空靈、飄逸、如夢似幻。詩歌里的蘇北,夢幻般的蘇北,閱讀之余牽引著我真想去看看。“我喜歡把豐富的想象力和有質(zhì)地的語言貫穿作品始終,把生與死、懷念和向往、過去和未來緊密結(jié)合,營造出似夢非夢、亦真亦幻的感覺,那種極其抒情的浪漫主義情調(diào)的確令我入迷。”黑馬兄弟如是說。這句,黑馬兄弟告訴我們,詩歌該怎么寫?!

  詩歌去修辭也好,大白話也好,到語言為止也好,但是詩歌的“意境”不能丟。如果詩歌失去了構(gòu)建意境之功能,詩歌的世界也就坍塌了。這是中國詩歌的血統(tǒng)。黑馬兄弟的詩歌意境之美令我嘆服。體現(xiàn)了其想象力天馬行空的瀟灑,語言上能真正打開,極富屈子的浪漫主義色彩。

  從這個角度說,黑馬兄弟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語言風(fēng)格。當(dāng)然,在處理敘事上,近期也看到了黑馬兄弟的一些新的嘗試。但是其語言的大美、思維的開闊、意境的透徹、唯美,是他抹不去的的底色和氣韻。這點,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

      詩歌的終極追求

  黑馬兄弟說:“寫作不僅僅是寫作,寫作本身應(yīng)該針對公眾和時代面臨的精神危機(jī)予以答復(fù),即文本表現(xiàn)出來的信心、啟示和力量。”實際上他說出了他自己對詩歌的終極追求。

  我曾一度追問詩歌的功能問題。諾貝爾文學(xué)獎得主切斯瓦夫·米沃說詩歌是拯救;于堅說詩歌要能讓人學(xué)會熱愛生活;雷平陽說詩歌要具有審美和社會功能;徐俊國說詩歌讓人學(xué)會感恩和愛——我覺得文無定法,似乎都是也都不是。而黑馬兄弟提出的“信心、啟示、力量”我很是贊同。前提是對公眾、時代的關(guān)注,證明黑馬兄弟對詩歌的功能的確有自己的思考,并且站在了時代和社會的平臺上。他關(guān)注精神和內(nèi)心,表達(dá)信心、啟示和力量。能夠悟到這個層面,竊以為不亞于某些所謂的大師們。

  我在黃海之濱向蘇北豎大拇指,感謝你為詩壇擎舉起一株有良知、有責(zé)任心、有大愛的稻子!

——趙大海(詩人,現(xiàn)居青島)

  黑馬是劉邦的同鄉(xiāng),他是從黃昏一路乘騎劉邦的遺風(fēng)、馳馬星奔的詩人。他心中裝著大蘇北,沉浸在故鄉(xiāng)已逝的江山中,起風(fēng)歌唱。他書寫了一個立體的時空交織的蘇北。上面是星光閃礫,字里行間掛著他自己的燈火。他的燈光來自薪火相傳,來自蘇北的精神深處。他是精神背景化為自然意象,獨具創(chuàng)造之心關(guān)于造境達(dá)界的詩人。

      是蘇北抓住了詩人,使他遼闊、蒼茫又內(nèi)心一團(tuán)錦繡。

      在這境界中,下雪也是一場儀式?!洞笱┑膬x式》:我多次愛上蘇北雪林中的寧靜/向上是無限藍(lán)的天空/冬天的遠(yuǎn)處,禿楊樹上有烏鴉在坐禪/它用安靜瓦解著內(nèi)心的暴風(fēng)雪//滿紙的淚水,一路向北/寫著梅花,寫著雪/我想在濃濃的黃昏中傾訴衷腸/在蘇北,眺望蒼茫大地。

      蘇北歷史的光輝被凝聚成一個黃昏的時刻,在這個重要時刻,詩人總有無端的淚水。那些逝去的英靈也許會感到那世上有人無端地想哭。“我站在蘇北的中央,聽風(fēng)的呼吸,花的歌唱/而天空,卻落滿了雪”詩人自問除了詩人“還有誰愿做這大地上守?zé)舻娜?span>/鎖住村莊的落日”?歷史像落日沉沒,當(dāng)年大風(fēng)歌讓后生詩人吊古傷今,吟痛了心中詩句:落日下的歌風(fēng)臺,一次次高過黃昏的白楊/坐滿天空和雨水的苦歌/讓我流浪一生的笛聲/守住泗水的漁火/大風(fēng)吹亮你的星空,也吹亮我的星空”(《蘇北懷古》)。

  清澈的泗水已被黃河殺死,奪去河床,最終連河床也消失了,化為漫長的淤泥。所謂故道其實就是泗水的遺墟。詩人敏銳地發(fā)現(xiàn):“黃河故道,兩千年的大風(fēng)飛沙/磨禿了樹枝的尖銳”。故黃河比起泗水來說是短暫的,作者所說的兩千年暗指這兩條河流的重疊,詞語覆蓋著詞語。“被星月一次次照耀的黃河故道/正被思想的沙粒/輕輕搬走”,只要低頭思想,故道就不是黃河的了,也不是泗水的了,滄海桑田,故道里可能涌動著耕田。有河就有源頭,它的尾巴流到哪里并不是歷史長河的心臟。正本清源,詩人說他在寫黃河源頭一樣的詩。“月朗星稀,仿佛一個世紀(jì)/它們被迫回溯到河流本身,歷史的源頭/靈魂以西,詩人成為河流/是春風(fēng)吹活了大地上的石頭”(《源頭》)。河流淤實了,詩人就是河流。大地即使淪陷了,但石頭也能在詩歌中復(fù)活。

      徐州不是歷史的尾部,它其實是一個源頭。彭城上空壽星閃耀,這里被史書記載就是黃帝真正的初都涿鹿所在,麋鹿嘯嗷群雄逐鹿。黑馬似乎有神啟一般寫下:“像一場宗教/把天空抬高的人們,正被內(nèi)心的閃電喚醒/我胸中的麋鹿開始了憂傷的奔跑”。

      詩人就是一群執(zhí)意從黃昏走向燈火與星空的人。作者一再詠嘆,對于普天下詩歌的黃昏來說,“不能不提到蘇北的黃昏”。蘇北的黃昏燃起所有大自然的元素,并且呈現(xiàn)紫微垣的星空,那一片王者的氣象、傾國傾城的佳人麗水。蘇北黃昏之下是《披星戴月的蘇北》:“大地是一種歸宿,草尖上的露滴,搖晃著黎明的光/大地長出毛絨絨的耳朵,深情地呼吸,席卷蘇北”。詩人黑馬將“蘇北,這個詞,比任何時候都抱得更緊”,仿佛詞語也抱著他的馬蹄飛奔。“把天空抬高的人們,正被內(nèi)心的閃電喚醒/我胸中的麋鹿開始了憂傷的奔跑”。在這時他是孤獨的,就像“南天門的神跡”只能獨個看見。人杰地靈的蘇北的天空充滿星君、諸神的光輝,大地也是離地三尺有神靈。

  “在我所居住的蘇北,神得以安息/木門向南敞開/屋檐下雙手可以接到白銀/北斗七星舀著月光/抬頭,我能感受到大地上的愛與時光”(《木門向南敞開》)詩人說出了他的感動,他感受到大地上的愛與時光。蘇北在時光中奔跑,向作者迎面跑來?!段覑蹠r光中的蘇北》:時光的舊梯子/交給登高的夢和火焰/遍地秋霜,我身邊的窮鄉(xiāng)親/風(fēng)正在把虛無帶走。

      迎著浩浩長風(fēng),作者必將寫出他自己的蘇北,而不是李旭的蘇北,也不是大衛(wèi)、胡弦、管一等等的詩歌。這是黑馬自個的蘇北,是《我的蘇北》:“我的蘇北啊,有歌有雨的蘇北/大風(fēng)的秩序,浩蕩無邊/心中裝著遼闊的蘇北/微山湖的那一方湛藍(lán)的水域/苦難的圣歌,如一方祭壇”。這就是詩歌的烙印,詩人在紙張上按下的手印。詩歌必須要個性,留下那獨一無二的指紋。頭頂著月光和星光的黑馬,星月交輝,他是明亮的,奔向故鄉(xiāng)又從心愿之鄉(xiāng)出發(fā)。“月光是沒有邊界的情操和閃電”,星宿永留英魂。

  “蘇北,此乃一首天然之詩/我的詩篇明亮,澡雪,音韻的袍子悠長/星辰,是那么迷人而遙遠(yuǎn)/月光像一個孤獨的倒裝句懸在蘇北的夜空。”蘇北的詩本為天成,像歷史和自然自動的分行。詩人需持一株“還魂草”,才能將詩歌的大風(fēng)與沉睡的靈魂一起喚醒,進(jìn)入到歷史與自然的長河中,點亮不滅的心燈。“還魂草,經(jīng)卷迷人的河流”,“我數(shù)著跌落的星辰,聽大地的心跳”。詩人的心燈與蘇北的心燈合明,照亮兩岸的河水與土地?!短K北的心燈》:“蘇北的心燈,熔化了星辰/我和我的夢到底距離星辰還有多遠(yuǎn)?”達(dá)到無間,天人合一,“我內(nèi)心的麋鹿,淡定,從容地活了下來/這個時候,如果誰沒有翅膀都會長出一雙來”。

  蘇北天然是一首大詩,蘇北是一種偉大的境界,一般人不容易抵達(dá)。但黑馬兄寫下這樣的詩句:那些托舉的火焰,遺失的燈盞/冬日寂寥,那些星辰/注定成為我版權(quán)的一部分(《蘇北造境》),可見他充滿了自信和詩意。

  蘇北,生成著詩歌古老的風(fēng)氣,召喚一代代的詩人去妙手偶得。最后,我期待所有留守故鄉(xiāng)的詩人們,馳騁出遼闊的屬于自己的詩歌版權(quán)。

——李旭(詩人,現(xiàn)居睢寧)

  在重讀海德格爾《荷爾德林詩的闡釋》的時候,我收到了黑馬《蘇北記》的詩稿,仿佛命運早已注定的安排。這種對應(yīng)正是海德格爾在《荷爾德林和詩的本質(zhì)》一文首先列出的荷爾德林的“五個中心詩句”——對黑馬來說,無論是在《我為什么寫作》一文中的自我認(rèn)定,還是在蘇北構(gòu)建“詩意的棲居”中,都有一種猶如“決心書”天才式的心靈相通。詩人的“決心書”自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而是一種來自內(nèi)心整飭的必然性,且不容更改。這就是黑馬,沒有人強迫他寫詩,他只是順應(yīng)了內(nèi)心的召喚,他就像“喜歡睡覺那樣喜歡詩”。真正的詩人,正是受控于這種必然性和使命感,胸懷萬千意境,吐納錦繡于筆端。

  當(dāng)一個人在蘇北成為詩人,顯然正是他得到了那個地方特有的文化暗示,而且他覺得“一首詩我想寫得比風(fēng)輕,比水干凈,比塵埃還要低/一首詩將代替詩人活下去/一首詩注定要比詩人活得更為長久”(《一首詩的自白》)。所以,黑馬的《蘇北記》猶如帶著讀者去一片詩歌的森林中歷險,蘇北是“關(guān)鍵詞”,是中心,是氣場的所在。蘇北是具象的,地域性的,更是精神的意旨。蘇北是一個古老而又年輕的地方,一方面,詩人在生活中不停地截獲著;一方面,詩人在經(jīng)驗中不斷地給予著;這樣,作為一個地域的蘇北與詩歌的蘇北,非此非彼?或此或彼?還是亦此亦彼?我喜歡這種縱橫交錯、互換靈魂的詩意。“大地突然失去了隱喻/這銀飾的月光,這燈燭的思念/讓蝴蝶開遍每一個春天/還有這含淚的冷梅/在高高的枝頭,開著凋零的花”(《空曠的蘇北》)這些有著“通感”效果的詩句表達(dá)了什么?正如本詩題目中作為副詞的“空曠”這個詞,暗示了時光的蒼茫、大地的蒼茫——實際上是內(nèi)心的蒼茫。同時,全詩的排列、混合、轉(zhuǎn)換,也得到了這種效果,而這些詩句的銜接、搭配,在用詞上也是十分“考究”的,有一種微觀處理上反對“自動”的控制力。

  “落日下的歌風(fēng)臺,一次次高過黃昏的白楊/坐滿天空和雨水的苦歌/讓我流浪一生的笛聲/守住泗水的漁火”(《蘇北懷古》)這首詩,有一種無理而妙。“落日下的歌風(fēng)臺,一次次高過黃昏的白楊”,這里我們不禁要問:為什么?不是一個為什么,是一組為什么。為什么是歌風(fēng)臺與白楊形成了高與低的對比關(guān)系?為什么是“落日下的”和“黃昏的”?為什么是“一次次高過”?為什么是歌風(fēng)臺比白楊高?……實際上在我讀到這些詩句的時候,正是若干個“為什么”一同而來,形成了這首詩的張力。這不是素描或圖解,而是詩歌在揭示一種事物內(nèi)在的秘境與聯(lián)系,一種自內(nèi)心發(fā)生的情感上的渾然一體的聯(lián)絡(luò)。接下來,“坐滿天空和雨水的苦歌/讓我流浪一生的笛聲/守住泗水的漁火”。在這里,我確實不知道詩人為何用“坐滿”(這個詞)天空和雨水來表達(dá)苦歌。從詩意上看,天空、雨水可以理解為苦歌之源、發(fā)出之地,但若簡化之后,把“坐”與“歌”放在一起,似乎是講不通的。不過,如果詩人決意要這樣用,是否有他的道理和考慮?這本該由詩人自己來回答,但這首詩本身已經(jīng)作出了回答:……/讓我流浪一生的笛聲/守住泗水的漁火。上面省略的是誰?正是這個“誰?”一問,就讓讀者明白了為什么詩人用了“坐”這個假定的具有人格化的“苦歌”。有時,詩歌需要這樣用象征來保守和打開一些秘密。的確,詩歌是寫給心靈相通的人的。正如《空曠的蘇北》中:“讓蝴蝶開遍每一個春天”。這個“開遍”作為動詞,僅僅是源于蝴蝶與花的相似性的一個比喻?還是回應(yīng)“空曠”并不拒絕的東西,或者說恰恰顯示出“空曠”的那種“遍”處都是的狀況。好的詩歌,不需要太多的回答,也許這個回答、一切回答、包括任何回答,都是多余的,因為最好的回答都藏在詩歌本身。

  在《老屋》一詩中,黑馬寫道:“一心碎,就想到了秋雨/一思念,就望見了月光/一回到故鄉(xiāng),就聽見有人叫我的乳名”。這里,由“一……就……”這種句式建立起來的聯(lián)系,正如黑馬對《蘇北記》的命名,都是發(fā)生在他自己內(nèi)心的事實;詩歌的表達(dá),不應(yīng)講究邏輯上的對與錯,而是展現(xiàn)感覺本身賦予的東西,那才是詩歌最富有生命力的所在。我不想窮究蘇北是什么樣的,也不想追問什么才是詩人心目中的蘇北,盡管這是《蘇北記》的豐富性所在、詩意所在。我只想用一個詩人些許的感受,來讀一讀《蘇北記》,假如有一千個詩人讀《蘇北記》,那就會有一千個不一樣的蘇北。即便我只讀了一部分,但我不認(rèn)為這是以偏概全,我認(rèn)為帶著隨意性挑出來的詩都有一種較高的質(zhì)地,更可窺一斑而知全豹。

  境由心造。在《蘇北造境》中,黑馬寫道:“冬日寂寥,那些星辰/注定成為我版權(quán)的一部分/它們充滿了詩意,和陡峭的意境”。黑馬那種自我認(rèn)定的書寫,已經(jīng)并將繼續(xù)讓“夢想和詩詞一起綻放”(《蘇北造境》)。在《蘇北記》里,黑馬陡峭的意境,仿佛龍脈,已成為遼闊中的、遠(yuǎn)遠(yuǎn)的起伏。

  ——這起伏,才是生命的本真。

——崔國斌(詩人,現(xiàn)居合肥)

  有限的生命是一本大書,我們甚至來不及感嘆和回顧。

  當(dāng)我的記憶回到我的高中時代,回到李白故里,回到了我走上寫作道路的江油中學(xué),上面的某一頁有我和黑馬兄最初的相遇。在幾乎破碎的記憶里,我尋找光芒。并且,試圖把我們之間的友誼讀成一段故事,故事發(fā)生在我的身高永遠(yuǎn)停留在一米八三的高中時代。某一期《讀者》上面,一組詩歌點亮了我的眼睛。要知道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整天在日記本上涂寫著自認(rèn)為詩的懵懂少年。我欣喜若狂,恨不得把作者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多年以后,我嘲笑自己的膽大妄為。一個名字,尤其是一個詩人的名字,一旦進(jìn)入人們的視野,便意味著一種光榮而神圣使命,同時也意味著一種高貴而孤獨的事業(yè),人類的事業(yè)、文明的事業(yè),總而言之,是詩的事業(yè)?!蹲x者》上那組詩歌作品的作者,便是黑馬。我記住了黑馬這個名字,從某種層面上說,我也認(rèn)識了詩人黑馬。我承認(rèn),對于一個剛剛開始學(xué)習(xí)寫作的人來說,這種相遇,無疑是莫大的鼓勵和鞭策。故事的高潮和結(jié)束在于:幾年之后,我認(rèn)識了黑馬兄,黑馬兄也認(rèn)識了我。雖然素未謀面,我們卻能在這個充滿變化和神奇的年代,有幸成為朋友。在充滿孤獨的今天,詩歌用友誼拯救了詩人。我很高興。

  詩人們從不愿意肯定什么。但乘著詩歌這只大鳥,我們看到了大地的廣闊和幽深,看到瞬息萬變的世界,所綻放出來的孤獨而永恒的光芒。《蘇北記》便是這樣一種見證,一種膜拜,或者,還是一種仰望。不是每個詩人都能夠進(jìn)入生活,但是,詩人若是沒有將自己的靈魂融入作品,就絕對不能算是一部嚴(yán)格意義上的作品。不幸的是,我們有愧于詩。大多數(shù)時候,中國絕大部分詩人們,把詩歌的衣服脫了下來,穿在所謂的現(xiàn)實上面。純粹的詩,猶如大海撈針。詩歌不是武林大會,但自有殘酷的一面。就像所有人都是殘酷生活的讀者一樣,我們都在用自己的經(jīng)歷耐心閱讀著生活的殘酷。如同我所知道的真相一般,一部偉大的作品,往往隱藏著一座墳?zāi)?,偉大作品的偉大之處就在于它站在死亡上面,卻能夠讓人感到某種不朽。因此,在我逃離忙碌準(zhǔn)備詳讀《蘇北記》的時候,我有一種期待,這種期待,可以說是朋友對于朋友的期待,也可以說是一個詩人對于一個詩人的期待。我可以真誠地表示,顯然,后一種期待要強烈得多。

  黑馬兄的詩集名字取得很漂亮,賞心悅目。對于詩人或者不是詩人的蘇北兒女來說,無論作為肉體或者靈魂的故鄉(xiāng),美麗動人的蘇北需要這樣一些文字,永遠(yuǎn)地保留和珍藏下去?!短K北記》的誕生,顯得尤其珍貴。這個夜晚,我的目光一步步在黑馬兄的《蘇北記》里徜徉的時候。一個令人心跳、心疼的蘇北,一個詩意盎然的蘇北,猶在面前呼吸。一個詩人的蘇北,一個詩人的幸福和憂傷,亦仿佛躍然紙上。正如詩人在《樸野》中寫道的一樣:“北是曠遠(yuǎn)、空靈的/延伸著西漢夢境/風(fēng)的微塵,帶走北國的虛無和寂寞/寧靜神秘的歸羊/嚼著漸漸被時光吹涼的落葉/田野里的村民,電線上的麻雀/像標(biāo)點,或者靜止的音符/卻生動著牛皮卷一樣豪邁的大地史詩/這是我一個人的蘇北/一個人生于斯長于斯的鄉(xiāng)野/落日瑰美,神奇,遼闊/我走過,不驚動前世與來生的花朵/只是走過,像夢的一部分/相對于大地的秘密,我不急促/不放棄/對故鄉(xiāng)的愛有著清晰的隱忍/在這首詩的結(jié)尾,我還情深地挽留秋風(fēng)”這樣的作品,在詩人黑馬的作品集《蘇北記》里比比皆是。

  這個夜晚,我下落不明。讀黑馬兄的詩歌,人亦仿佛融入到蘇北的呼吸中去了。

  《蘇北記》,詩風(fēng)成熟穩(wěn)健,看似瀟灑隨意,卻自有妙處。詩的背后,隱藏著詩人深沉的愛意和胸懷。實至名歸。

——羌人六(羌族詩人,現(xiàn)居綿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