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村莊的媽媽》(詩集)

(2022-04-18 09:38) 5968676



  一、基本信息

  書名:《月光村莊的媽媽》

  ISBN 978-5321-8265-7/I.6529

  出版:上海文藝出版社

  作者:龔學明

  出版年月:20221

  裝幀:平裝

  頁碼:326

  定價:100.00

  二、作者簡介

  龔學明,男,1960年代生于江蘇昆山。1980年代初求學于南京大學歷史系,畢業(yè)后分配至新華日報社,揚子晚報創(chuàng)辦工作至今。現(xiàn)為揚子晚報《詩風》詩刊主編,居南京。高級記者,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

  1980年代初從事詩歌創(chuàng)作,1984年在安徽《詩歌報》發(fā)表詩歌處女作。至今,發(fā)表新聞作品、詩歌、散文詩、散文、小小說、報告文學等上萬篇(首)。

  獲江蘇新聞獎、全國晚報新聞獎,第二屆、第三屆《海燕》詩歌獎,第十二屆《上海文學》詩歌獎,新華報業(yè)集團優(yōu)秀編輯獎等。

  1991年起,先后出版詩集(河水及人》(安徽文藝出版社)、《冰痕》(江蘇文藝出版社)、《白的鳥 紫的花》(南京出版社)、《爸爸謠》(江蘇人民出版社)、《世間萬物皆親人》(上海文藝出版社)、《龔學明的詩》(南京出版社,上中下三冊)、《月亮村莊的媽媽》(上海文藝出版社),紀實文學集《收藏之路》(南京出版社),散文集《藝術(shù)創(chuàng)造人生》(人民日報出版社),隨筆集《上海有夢》(珠海出版社)。連續(xù)三年(20162018)主編江蘇新詩年選,編輯出版江蘇詩人詩叢。詩歌作品譯介到海外,詩集為國外圖書館收藏。

  三、內(nèi)容簡介

  《月光村莊的媽媽》是詩人龔學明以詩歌來懷念、歌頌自己的媽媽的一部詩集,作者飽含深情和淚水,傾情以分行文字寫下媽媽苦難的一生,閃光的個性和優(yōu)秀品質(zhì);是一位闖蕩在外、困于生計而不得歸的游子,在經(jīng)歷“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之痛后,對生養(yǎng)自己的至親的深深懺悔和無盡的感恩。

  作者的媽媽平凡而偉大,普通又優(yōu)秀。她出生在江南水鄉(xiāng),一輩子從事農(nóng)業(yè),經(jīng)歷長久的貧困,但生性剛烈好強,不屈于命運的困頓,家里家外,努力做到最好,終于先苦后甜,有了穩(wěn)定知足的晚年。她是中國農(nóng)村婦女勤勞、善良、堅毅、向上的一個典型。作者的媽媽有著獨有的“亮點”,開朗活潑的媽媽酷愛唱歌,熟稔當?shù)劁聊仙礁韬偷胤綉蚯a劇、滬劇、越劇等。作為民間山歌歌手,她一輩子唱歌,獲過獎,并由所在鎮(zhèn)志辦拍攝唱歌錄像存留后世。  

  全書由147首左右的詩歌組成,共分四章,分別為“第一章:月光村莊在我心上”,寫記憶中的常常被月光覆蓋、充滿詩意而貧窮的村莊;“第二章:生命的老樹,用月光焊接”,寫媽媽的晚年生活和生命的最后歲月;“第三章:我的媽媽是一朵花”,是對媽媽一生的回憶;“第四章:旋律打開透明的成熟”,寫媽媽對唱歌的熱愛和對美的敏感。最后有“附錄:我的悲傷已經(jīng)用盡”。詩作深情感人,催人淚下,語言純熟,詩意濃郁,富有哲思,是作者傾心完成的又一部有著鮮明時代色彩的現(xiàn)代主義親情詩集。

  四、序言

懷鄉(xiāng)情意深,和淚詩篇長

——龔學明《月光村莊的媽媽》序

徐雁(南京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

  在天上,月亮旋轉(zhuǎn)/你是否看到一個村莊?/要不,她在我的心上//鋪滿銀白色的光/光是生命的物質(zhì),在/寧靜中熱烈和憂傷……——“月光里的村莊”,是保留在詩作者記憶深處的一種意象,在年復一年映照城鄉(xiāng)的月光過濾之下,留下的該都是那些既刻骨又銘心的人物和事物罷?

  我難以計量和猜度本書里的關(guān)鍵詞究竟是哪幾個,但有一個烘托著詩集主題的詞兒,出現(xiàn)的頻率一定是最高的,那就是從詩人心田里不間斷地流淌出來的——“媽媽”。

  雖然在詩人穿越時空的浩淼思緒里,“祖先”、“地名”、“她們”、“遺傳”、“生日”、“早飯和晚飯”、“回家”、“中秋”、“過年”、“道別” 、“婚禮”、“井水”、“雨聲”,以及“犬”、“兔”、“白鷺”、“石榴”、“木香花和木槿花”等鄉(xiāng)間動、植物,乃至留存在故鄉(xiāng)老家的“小物件”,等等,等等,舉凡觸目所及,心有所感,皆能成詩,但我打心眼里認為,它們組合而為作者情感興發(fā)的基礎,一定是“月光村莊的媽媽”。

  是的,如果說真有那么一道感情主旋律在字里行間隱現(xiàn)的話,那么似乎就是在這里了:

  遙承著首章里“媽媽嫁到了/月光村莊;這里有很多嫦娥/她們將一天過作一世”(《月光村莊》)而來,先是有了“我”——“她永遠的孩子”,“我”的童年記憶:“自從您懷上我/我們就已同在;您生下我/復以愛的方式確認……”(《同在》);“孩提時,我對媽媽說/‘回家’‘回家’/外面的地方太陌生,讓/我害怕”(《家》);“我和媽媽在一起/媽媽的眼睛里全是喜悅/媽媽有說不完的話/在這寧靜的時光里/我靜靜地聆聽……”(《寧靜的時光》);“鏡子里藏著媽媽年輕時/漂亮的臉龐/也有我幼年時好奇的張望……”(《梳妝臺》),這些詩作者幼童時的記憶。

  然后,歲月無情人有情。孩童長大的同時,雙親卻正在老去。“小巧的媽媽,一直愛美/從小愛唱戲,在貧乏的笑中尋找/民間調(diào)子的/安慰和饋贈/她的要求從來不多/并已默認一樣樣的丟失……”(《叮囑》),20余個春秋的時光流逝,“媽媽的身體像船擺脫了岸/在衰老的河流中顛簸/她的快人快語/被老人斑劫持:從早晨/到晚上,她時常陷于沉默;/愛唱民樂和愛勞動的她/在我的詩中進入記憶\她偶有埋怨……”(《想象媽媽的一天》);“我惦記著媽媽的孤單:/離人世漸遠,距天空漸近。/一粒雪,一個家的無助/唯爸爸在等候——但我不/知道他的心情——這時而的/白云,時而的烏云。”(《我爸爸媽媽的名字是兩個意象》)。終于在今年的某個時刻,在歷經(jīng)傷痛之后,“媽媽的雪在泥土上/一天天融化……”,讀著作者和淚的詩句,內(nèi)心里真是悲欣交集。

  “媽媽”,是詩作者靈感的不竭之源,他對自己母親的贊美和歌頌令人動容。如“媽媽,是龔家有史以來/最美的媳婦,她聰慧善良/孝敬先祖;媽媽和爸爸/力挽家族頹勢,延生紅彤的/香火……”(《祭祀》);再如“張浦是一棵樹,我的媽媽/是樹上最美的花……”(《我的媽媽是一朵花》)

  哦,是張浦,那個位于長江三角洲腹地,隸屬于昆山的農(nóng)業(yè)鎮(zhèn),正是58年前5月的一天,小個子的母親在老屋里順利分娩出一個大男孩。這個大男孩在父母的呵護下不斷壯實,就在南京大學讀歷史系的時候,在報紙上發(fā)表了一首禮贊媽媽的小詩。從此一發(fā)而不可收,他索性拜倒在詩神的裙裾之下,吟唱出難以計數(shù)的詩篇,而本書則是他繼《河水及人》《冰痕》《白的鳥 紫的花》《爸爸謠》《世間萬物皆親人》《龔學明的詩》(上中下三冊)之后,奉獻于世的第九部詩文集。 

  朱自清先生論詩云,由于“五四”,“個人”“自我”及“做自己”這些觀念成就了“新文學”,其中的新詩或白話詩,如同白話文一樣,也“都脫離了那多多少少帶著人工的,音樂的聲調(diào),而用著接近說話的聲調(diào)。”學明兄的詩作所秉承的正是此種“新文學”文脈,其詩句可誦,詩篇可讀,詩情可嘉,自然都不在話下。

  所有消失的,都只是搬離/比如涇上,月亮里的村莊/我們必須仰視”,這是詩人寫在本書卷首的“題記”。二十六個漢字,濃縮著他對兒時鄉(xiāng)村的深厚情意——如同游子對老母那般的眷戀、懷想和牽念。因此,與其說學明兄這部詩集是獻給讀者的新作,毋寧說是他追懷去而不返的童緒、鄉(xiāng)愁和親情的心曲。

  雖說“詩無達詁”,《月光村莊的媽媽》的主題也并非只有鄉(xiāng)情和母愛,但在即將辭別辛丑年的時節(jié),得以先讀此稿,感受詩作者離鄉(xiāng)失母及懷鄉(xiāng)憶母的深厚情愫,乃是不可多得的感恩主義洗禮。而壬寅新年即將到來,對于詩人即將吟唱問世的新篇不免滿懷期待。

  是為序。

  作于金陵雁齋山居。

  五、目錄

  第一章:月光村莊在我心上

  月光村莊

  祖先

  地名

  她們

  早飯和晚飯

  小歡喜

  詩人的哭聲

  木香花和木槿花

  雨聲

  生命之一:

  生命之二:

  回家

  小物件

  過年

  我看到,時間的隧道是藍色的

  在墓前

  道別

  遺傳

  

  火車票的夜晚

  生日

  井水

  一瞬

  死寂

  來源

  九月

  我,并非我自己

  家鄉(xiāng)的白鷺

  復活的記憶

  兩只石榴

  白鷺

  幻境

  村上的婚禮

  模擬

  中秋

  路遇

  方向

  病情

  第二章:生命的老樹,用月光焊接

  寧靜的時光

  想像媽媽的一天

  ——寫在2020年母親節(jié)

  處理

  我爸爸媽媽的名字是兩個意象

  媽媽在聲音里越走越遠

  皺紋

  叮囑

  漆黑

  草綠色窗簾

  鏡子

  張浦

  生命的老樹,用月光焊接

  晨別母親

  習慣

  鳥鳴

  變奏

  離家別母記

  新年的陽光里是否含著憂傷

  

  房間

  一棵樹

  媽媽,我們的快樂已不多

  下午三時

  祭祀

  無題

  祈禱

  

  越行越遠

  給我一只大口罩吧

  深淵

  淺淚

  晨禱

  午禱

  晚禱

  秩序

  自然的暗示并不可靠

  立春

  銀鐲子

  銀鐲子(二)

  銀鐲子(三)

  銀鐲子(四)

  銀鐲子(五)

  銀鐲子(六)

  生病

  過年

  不是雨,而應該是雪

  鐘聲

  除夕夜11

  丟失

  媽媽醒了

  淚水從來就不需要蓄積

  

  梳妝臺

  同在

  媽媽是天

  我們回家

  愿意不愿意飛

  媽媽,再見

  沉默的媽媽最為高貴

  誰的悲傷更多一點

  雨水落下不是送別

  重逢

  拆除

  電話或電話線

  生日的陽光更明亮一些

  回家過祀節(jié)

  

  第三章:我的媽媽是一朵花

  我的媽媽是一朵花

  媽媽的花園

  雪寶

  放牛娃娃

  識字

  糧食

  炒米糖

  一只雞蛋的溫熱久久不會散去

  疼痛

  干媽

  嘆息

  年輕時,我曾砌過墻

  從谷到秧有泥土的疼痛

  插秧歌

  耘稻苦

  納鞋

  從棉花到身上的衣服

  嫂嫂

  妹妹

  拔稗草

  曬早谷

  稻穗飽滿令媽媽悲傷

  收割,不是一種結(jié)局

  脫粒

  磚縫中的谷粒做了逃兵

  我只說冬天的風很大

  記下兒童節(jié)的今夜

  第四章:旋律打開透明的成熟

  生活

  旋律

  媽媽不貧瘠

  乘涼

  片段

  六分鐘的歷史

  除夕夜聽媽媽唱《十八相送》

  我給媽媽拍視頻

  媽媽編唱新民歌

  遺產(chǎn)

  和媽媽一起看戲曲

  和媽媽一起看戲曲(2

  ——蘇小娥

  和媽媽一起看戲曲(3

  ——何宜度

  和媽媽一起看戲曲(4

  ——磨豆腐

  和媽媽一起看戲曲(5

  ——李俊明

  附錄:我的悲傷已經(jīng)用盡

  跋:對媽媽的記憶都是溫暖的詩

  —關(guān)于《月光村莊的媽媽》/龔學明

  六、名家點評

  當代詩壇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學明是一個有根的抒情詩人,也是胸有燈火的赤子詩人。這本《月光村莊的媽媽》是他又一次的精神跋涉、尋找與返鄉(xiāng),他用濃情的筆墨與詩意的語言書寫自己的母親、父親以及他心靈中的“月光村莊”,渴望接續(xù)上早已掙斷的生命臍帶,對母親的無盡熱愛和懷念最終都轉(zhuǎn)化成了對生命與存在的沉思。學明的語言精準、深情而有溫度,克制、有力而又詩意盎然,是典型的詩家語。他善于在日常細節(jié)中領(lǐng)悟愛,在感悟親情中與死亡達成和解,進而參透生活的奧義。多年來學明致力于寫作親情詩,并以此安身立命,已成為當代詩壇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呂進(當代著名詩歌理論家,“世界詩歌黃金王冠”獲得者,重慶市文聯(lián)名譽主席

  一本感人至深的親情詩集

  龔學明的《月光村莊的媽媽》是一本感人至深的親情詩集。我為詩人真情所動,也為詩人寫作詩歌的真誠所動。對母親的愛和思念,是人類最普遍的的情感,大概每個詩人都寫過自己的母親,讀到這些詩的讀者也會在被親情打動時想到自己的母親。這是共情之下的共鳴,是人類情感的最大公約數(shù)。心動筆動,情至詩成,龔學明一首首親情詩,也再次證明了情感是詩歌之源。古人說:詩緣情、詩言志、詩無邪。我以為無論詩歌怎樣變化,這九個字所包含的詩歌基因不會變。古往今來,所有純正高雅的詩歌都堅守和傳遞了這種詩歌基因,也叫詩歌精神。龔學明在這些獻給母親的詩中,所呈現(xiàn)的大愛、善良、真誠,給這個世界增加了溫暖和光亮。

   ——葉延濱(著名詩人,中國作家協(xié)會詩歌委員會主任、《詩刊》《星星》原主編

  從“并不多見”到“絕無僅有”

  從《爸爸謠》到《月光村莊的媽媽》,龔學明歷時數(shù)年,完成了分別獻給父親和母親的兩部親情詩集。當今詩壇,像詩人龔學明這樣,專注于現(xiàn)代親情詩的探索和寫作,并不多見;而一個人為父親、母親分別寫作并公開出版一本詩集,絕無僅有。這些親情詩以現(xiàn)代生活為背景,以工業(yè)化推進過程中,子女遠行與父母離散,城市化發(fā)展湮滅故土村莊等為題材。與傳統(tǒng)親情詩歌相比,這些現(xiàn)代親情詩呈現(xiàn)出的親情內(nèi)涵更為豐富,或更為復雜,具有非常鮮明的現(xiàn)代特征。龔學明既在詩中抒情,又在詩中思考,從焦慮、悲傷、感恩和懷念,進入到對生與死、時間與空間轉(zhuǎn)換的哲學表達。在詩歌技巧上,追求復式詩義,借用象征和明喻,增加詩歌的張力、寬度、深度,從可讀進入到耐讀,感人而更引人沉思。

  ——楊克(著名詩人,中國詩歌學會會長,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席團委員、詩歌委員會副主任

  好的詩歌就是生活本身

  《月光村莊的媽媽》,是一部不需要我們調(diào)動閱讀經(jīng)驗的詩集,只要走進,我們就在其中。之于生活,這是一部很好寫的詩集;之于詩歌,這又是一部最難寫的詩集。天上的月光,大地上的村莊,以及人間的媽媽,這是具實的生活,又是我們精神里最為親切和豐盈的意象。進入平實的生活,尊重內(nèi)心質(zhì)樸且濃烈的情感,龔學明與詩歌一起回到最本真的狀態(tài),這是對生活的敬畏,是對詩歌的尊重。他在生活者和寫作者、現(xiàn)實與詩歌之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文字不再是詩行,而是心跳的節(jié)奏和血液的顏色。生活總是充滿無限詩意,而好的詩歌就是生活本身。當我們忠誠而真實地記錄生活時,只要保真我們的情感,便不需要有意抒情,詩的抒情就會如同萬物一樣自然生長,樸素之下,蘊有無限,包括平常的和神奇的。如此,《月光村莊的媽媽》專屬于龔學明,又為我們大家共同擁有。

  ——北喬(著名作家、評論家、詩人,中國作家協(xié)會創(chuàng)研部副主任

  生命觀進入一個新的巔峰的呼喊

  活著是美麗的,死去是憂傷的。這是我們大多數(shù)人的生命情感。詩人龔學明起初并未例外。但感受、見證自己生命中最親近的人——母親的生命歷程,還是給他的情感進行了別樣的洗禮,最終也給自己的生命帶來一場思想哲學的鍛造。這本詩集嘗試呈現(xiàn)這份感情和鍛造。月光消耗了能量/悲傷的美麗/令人饑餓……母親的逝去,帶來一場更深層次的生命渴望。詩人在抒情中透露出來的“饑餓”其實是生命不朽的暗示,更是生命觀進入一個新的巔峰的呼喊。“活在活著的人心里,那就意味著并未死亡。”我抄錄坎貝爾的這句話,它可以作為這本書的哲學注解,也是我作為一個讀者,獻給詩人的閱讀回饋。

  ——丁捷(著名作家、詩人,江蘇省作家協(xié)會黨組成員、書記處書記、江蘇省作協(xié)副主席,江蘇省詩詞協(xié)會副會長

  愛的詩篇在,媽媽還在

  《月光村莊的媽媽》,朝向老家“涇上村”,圍繞“媽媽”展開,本質(zhì)上是朝著生命原鄉(xiāng)走,圍繞愛展開。

      是的,全是愛。

     《月光村莊的媽媽》,驀然讓我想起捷克詩人塞弗爾特的詩集《媽媽》。說到《媽媽》這個書名,有一個小插曲。詩集編好了,塞弗爾特花了好長時間尋找書名,怎么都覺得不合適。他的朋友費卡爾讀過他的書稿,信手在封面上寫下一個極普通的詞:媽媽。正是這最樸素、在所有語言中發(fā)音都驚人地相似的兩個字,表達了人類最初、最直接、最普遍的愛。

  對媽媽的愛是一切動物的天性。恰恰因其是天性,古今中外,表達這種愛的人就多,使其成為詩的基本母題之一。但多數(shù)人靠的是原始生命力的推動,一不留神,情感就扎堆兒,很難擁有獨到的藝術(shù)表達。將一個兒子對老家對媽媽的愛凝聚在月光下,將媽媽的一生呈現(xiàn)在一本詩集中,不是學明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卻是他苦苦的追求。他用樸素的語言表達本質(zhì)的東西,抒寫他復雜的內(nèi)心感受和他對人生真諦的認識;他塑造明亮的母親形象,沒有變形卻又成了天下所有母親縮影的折射;媽媽在聲音里越走越遠了,但因愛的詩篇在,媽媽還在。

   ——劉向東(著名詩人、詩評家,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河北省作協(xié)副主席、《詩選刊》主編

  親情文本賡續(xù)了萬物的運命

  龔學明的“涇上村莊”在銀質(zhì)月光的綿密經(jīng)緯中已臻化境,而他一以貫之的以詩性思辯來重構(gòu)生存死亡與親情離舍的主題,將個體經(jīng)驗藉由詩學的命名,指向了普遍性的通途。龔學明的感物表情如此的練達而參差,他提純豐沛的情感濃度,將境遇的感懷共生為世相的履痕,于銀箔般的鋪陳里達成彈性的詩意疊加。在放逐母愛的過程中,他的親情文本是如此的迷人,賡續(xù)了萬物的運命。他內(nèi)心的風暴熱烈而憂傷,卻又在精準的詩藝走位里素樸歸真,以疼痛和解著生活萬象,從而達至天命,悟得“到春天綠一次,到金秋黃一遍”的終極箴言。

  ——安海茵(著名詩人,哈爾濱市作協(xié)副主席,《詩林》副主編

   詩歌達到某種令人贊慕的藝術(shù)高度                                      

  龔學明的詩,頻頻展示出現(xiàn)代抒情詩的表意優(yōu)勢,鮮明凸顯著感人肺腑的藝術(shù)魅力。詩人總是飽蘸情感的墨汁,在字里行間寫下了對故鄉(xiāng)的依戀、對美好過往的追味、對逝去親人的深切哀悼、對人間真情的刻骨銘心。對純正抒情品質(zhì)的堅守,已然構(gòu)成了龔學明顯赫的詩學理念,他的詩始終散溢著接地氣的人間煙火味,也不時流露出動人心弦的生命意識流。語言干凈而純粹,結(jié)構(gòu)完整而多變,情緒的拿捏恰到好處,修辭技巧的使用巧妙而妥帖,對于親情的體驗不失敏銳而深切,所有這一切,為龔學明詩歌悄然達到某種令人贊慕的藝術(shù)高度提供了堅實而有力的保障。

  ——張德明(著名詩評家、詩人、文學博士,嶺南師范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教授,南方詩歌研究中心主任

  具有豐富的現(xiàn)實價值與詩學意義

  龔學明在一定程度上已將親情詩作為自己的獨特詩歌標識碼,他在集束性地書寫系列獻給父親的親情詩后又滿懷深情地捧出一本獻給母親的親情詩集《月光村莊的媽媽》,詩行間流淌著他對母親的拳拳之心,亦泛溢著母親對他的殷殷之情。在他的款款訴說與抒情中,“月光”、“村莊”、“媽媽”都已成為“愛”的代名詞,每一行詩都飽蘸詩人的血和淚,讓人無法不共情不落淚!這些親情詩既是對古代親情詩傳統(tǒng)的傳承,亦探索了“現(xiàn)代親情詩”的寫作新路徑,對于如何用現(xiàn)代漢語和現(xiàn)代詩歌體式書寫親情并實現(xiàn)對傳統(tǒng)的突破是一種有效探索與嘗試,無疑具有豐富的現(xiàn)實價值與詩學意義。

  ——羅小鳳(著名詩評家,揚州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

  對生與死的哲學意義上的沉思

  一個人如果不幸遭遇父母離世,在他經(jīng)歷過一段悲痛欲絕的情感激蕩、煎熬之后,往都會躲在自己深沉的追思、懷念中慢慢愈合傷口。然而一旦受到某種觸動,又會激發(fā)一種強烈情緒,使他們不得不在對親人追憶中逐步釋放痛楚。于是就借助文字,讓那種傷親之悲、之痛得到安慰。

  就此而言,詩人龔學明似乎走得更遠。在雙親去世后的5年時間,他先后寫了數(shù)百首詩作,或緬懷,或追憶,或傾述,或喃喃自語。這些詩都來自詩人真實、博大、深沉的情感體驗,更匯聚了兒女對已逝父母的感恩與悼念。那種唯留父母遺容在”的深度悲傷,隨時間推移,都轉(zhuǎn)化為樸素、真情的詩句。

  《月光村莊的媽媽》正是這樣一部感人至深的詩歌佳作。詩中所寫都是日常生活之事,語言平易近人,自然流暢,沒有什么深奧難懂的句子,卻能夠以深沉的思緒和打動人心的細節(jié)抓住讀者。因此,透過龔學明的這些詩句,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對生與死的哲學意義上的沉思。正因為詩人能夠由自我推及普世生命,作品也就具有了更高的審美價值。

  ——亞楠(著名詩人,新疆作協(xié)副主席